Tuesday, January 01, 2008

願你安好.荒謬.猙獰

一.
又是這一個夜。通宵巴士從天水圍城跑出來的時間我才驚訝又已七年。願你一切安好。可以的話也可來跟我抽一根菸。雖然我的沒有薄荷。

二.
我覺得自己肥了,但牛仔褲卻似乎鬆了。是我的知覺一路都以反方向跟地球跑著,還是世界的本質就是荒謬,還是其他的什麼。不要說什麼悲情與否,天水圍的建設規劃都夠荒謬。我們沿著輕鐵路線走了廿多分鐘。沿路全是重重覆覆的,高四十層,一梯十六伙的屋宇,然後就出現一個很安靜的商場,再接重重覆覆的屋宇,再是安安靜靜的商場。望上去,亮著燈的不多,路上人也不多。走十分鐘,人已完全失去方向感。蠻可佈。如此重覆的死寂,很難安樂。也想像不到每天困在這裡要如何自處。你要知道,很大部份生活在這裡的人並不能輕鬆的負擔得起三十元的車費來回市區。要規劃天水圍的人搬進天水圍吧。並不許他們駕車。朋友說天水圍只適合有錢人住,他們可能很嚮往。將不是有錢的人擠進來入去都不是錯。但為什麼要他們用有錢人的方式去生活。為什麼商場都是領匯的。為什麼不容許小販。為什麼要這樣扭曲。給他們用自然的方法生存,或許更見生機。現在整齊是很整齊,但也很死寂。

三.
看著這樣一個地區,心思就沈了下去。雖然比上不足,但比下,我確實在有很多多餘。我知道我的力氣應該花在些更有意思的範疇,也不是沒有想法,尤其每讀到或看到有關的人事。可我卻有更多的時候是個過度揮霍的人。而且很多東西只想不做。通宵巴士從天水圍跑出來的時間,我從玻璃窗的倒影看見自己雙眼,很猙獰。

四.
開麥拉。不知不覺我又坐回那張椅子上。一堆一堆的安排,一格一格的Story Board。只間間單單的數十秒的東西,整個人又開始慌慌張張。他們總以為我好想當導演的。我從來都不怎麼想當導演。我只想當一個高薪文員,有空就去逛逛 Dior Homme。很猙獰的想法。討厭。

五.
越咳越想吃雪糕,越吃雪糕越咳。我在天水圍吃了阿波羅,現在咳到仆街。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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