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April 24, 2007

真誠之心

縱使旅途再短,呆在飛機的時間仍然磨人。出差的情況尤其差,因為坐在旁邊的人你應該認識,但不一定想(我絕大部份時候都不想)對話,甚至連做聽的都不想。那幾程機,耳機帶得太久,耳都給塞得痛了,睡又睡不著,那就拿時間多讀點書吧。讀得書少會被人恰的。

讀了董啟章的《天工開物.栩栩如生》。文本算吸引,但更能令我興奮的,是開首的一個由匿名人寫的代序,下為其中部份:

我 和這本書的作者是同代人,這本書又是一部本城的文學作品。雖然這部作品因緣際遇在隔岸出版,但是據作者所說,他希望能由一位本城的同代作家執筆作序,所以 就向我發出邀請。不過,我把這邀請理解為挑戰。既然要把本書作為一個挑戰來回應,那麼我將要說的話可能是極不中聽的,但我相信作者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他早 就知道,我和他的文學立場一直也存在差異。所以,我也不得不對他的勇敢表示敬佩。可是,敬意還敬意,要說的話也始終是要坦率地說出來的。在表面上客客氣 氣,實際上互相忽視的文學界裡,我們都失去了真誠之心。因此,這也可以說是一個良機,去考驗作者是不是的確具有實現真誠之心的勇氣。

也許 說到真誠並不恰當。要說真誠,我們能判斷誰不是真誠的嗎?我們既能真誠地互相關懷,但也能真誠地互相攻擊。也許我們要求的是完整性 – integrity – 而當中也包含了正直和誠實。可事真正的完整性是多麼的困難,甚至近乎無可企及。我們都難免於自我分裂,自相矛盾。在布滿碎形裂片的汪洋中,我們浮游泅泳, 尋找自我的,或同時是彼此的喻象 – figure。在喻象當中,我們找到了至少是暫時性的,想像性的統一。


本來想引此文再寫點什麼的再投去專欄那邊,不過寫了一半又放下了。“在表面上客客氣氣,實際上互相忽視的文學界裡,我們都失去了真誠之心。” 我覺得用來形容香港的所謂blogosphere實在太貼切。貼切之所在,不是香港所謂的blogosphere跟所謂的文學圈在層次上的對等(不褒也不 貶,文學圈在我心目中沒一點高不可攀或什麼不濟的形象),而是本質上的相同。不打算爭論,這是我的個人感受,你可以認同,也可以否定,沒對錯可言。再者, 我想說的也不是這些。


最近工作上有點麻煩,正正就是一個表面客客氣氣,實際上互相忽視的情況。我一點都不介意被忽視或甚至乎無視,說實的在一家(唔知點解)每股價值十五 個幾的上市公司內,我一個人本質上就根本算不上什麼。可在一個項目之內,我並不是代表我自己,而是代表某一範疇的concern。表面上正視,實際上忽 視,好心虛,也令我有點不知如何自處。表面上忽視實際上也忽視情況會比較好,白幹的情況會減少。但更重要的,是真誠之心在這情況下,起碼能保得住。


我知道,別的人表面客客氣氣實際上忽視我的同時,我也可能正在忽視別人。我會努力的提醒自己,忽視別人時我會客氣及有禮貌的表達‘我正在忽視你’的訊息。幹不了大事,起碼都要保得住真誠之心。(笑)


講下笑0者,我眼淺,有得講笑時就由我可以嘛。感謝老人家半睡半醒落樓上賊車,感謝設計師陪坐,更感謝本來好地地準備去旅行的0急神及靚字輩車主大 戰東涌samsonite後無喇喇靜晒聽我講野。我知你地可以好mean,平時我是受得起有餘,但這一陣子真的不行,感謝高抬左貴手。我好怕煩到你們,麻 煩事其實人人都有,過份表述令我有點內咎。我會繼續努力克服那無聊得過份的情緒病,做個襟撈的東區院友。


在車上再聽著這個,嗯,從前好喜歡的

林夕.阿怪

我 們叫他阿怪/他說的最多的是拜拜/錢賺夠了就離開/直到不能夠生活他才回來/他常說/日子過得太快/還沒攀過烏拉山脈/他有他未來/我們學不來/阿怪在飯 店讓長駐/永遠都在准備雲游四海/一間房子可能不方便攜帶/拿不走的他都不會買/他常常說/日子過得太快/還沒試過住在寒帶/他有他未來/我們都學不來/ 學不來/阿怪他長的好帥/女人一見到他就發呆/可從來沒有聽過他和某人談戀愛/也沒有打算生個小孩/他常說/日子過得太快/還沒親眼見過鬼怪/這就是他未 來/我們學不來/我學不來/我們活在/選擇的年代/選擇電視該看哪一台/選擇一個人值不值得愛/選擇離不開/選擇生小孩/我們很努力活得精彩/好讓看起來活得精彩/我們自由自在選擇著未來/我們選擇/選擇不做阿怪/他常常說/生活不能安排/還說不能按理出牌/他有他未來/我們學不來/我學不來/學不來/誰學得來/他說時間好快/還沒試過親身種小麥/阿怪說時間好快/來不及到北極看苔原帶/阿怪說時間好快/來不及看一朵花怎麼盛開/他真的真的好奇怪/說沒有時間談個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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