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August 31, 2009

人啊人

"What is decisive is the honest and open way in which it has been confronted."
Joschka Fischer, Federal Foreign Minister of Germany in 1998

讀著有關德國人的事。那是Auswärtiges Amt,曾經是希特拉極權的主要行政大樓,和曾經是東德共產政府的辦公室。盛載著德國人幾個最沉重包袱的地方。他們特意保留整座建築。翻新,加建,主題是Three Layers of History,並成為德國對外最重要的連繫點─Federal Foreign Office。

"We wanted to retain as much of this building as possible but also make it eminently clear that a new spirit was moving in,"主理Auswärtiges Amt項目的建築師 Hans Kollhoff說。

honest and open,說起來cliche得等可憐。而誰可做得到,尤其當面對的,是最醜陋的過去。記得有智者講過,(我唔記得邊位講過的)(好似係南懷謹先生)(定係王亭之)(屌我真係唔記得,要拋書包的話我真係輸晒)(其實唔需要知係邊個講,道理就係道理,邊個講都係道理果d先真係道理)有些人,學會闡述一個道理就以為自己在行道理。又有些人,聽了明白了一個道理,亦以為自己在行道理。本末倒置之極。最可笑的,是這些人老是在對別人指指點點。認了吧,我們全都不過是人罷了。我們誰都一樣,只是人一個。

願,我們都有德國人般的智慧和勇氣。



all quotes from
Monocle, issue 26.volume 03,
AFFAIR REPORT,
German Soft Power by Ann Urbauer

Friday, August 21, 2009

what's very me?!

其實,其實我是非常憧憬朝九晚五,放工就是放工的生活。五點半到達銅鑼灣,其時的Tonkichi大抵還未有人龍啊。六點九吃完,還有整整的兩個小時閒逛啊。不會趕著趕著,不怕從崇光走到時代的時候CitySuper已經關門,不怕回到家的時候第三線劇已經做完。

comfort zone,或許非朝九晚五就是我的comfort zone,coz "that's very me",所以朝九晚五便成了挑機一種。朝九晚五都有朝九晚五的restlessness。朝幾多晚幾多都好,終極都是學懂放手,學懂隨心,安身立命。

說來並不臉紅,OL不也都是搖滾的一種嗎。

Monday, August 10, 2009

恤衫

昨天穿淺灰扯布配螢光黃鈕扣,前天是領口和兩袖灰綿布併衫身藍白條子,同系的還有上下併不同的藍條子。這些都不愛的話,衣櫃中仍有白色底大腰果花,和黑色底碎花,和不對稱的全白的,和汗衣料造的,和卡其淺紫格子see through的,和粉紅配白色波點絲質的,和深藍恤衫料拼針織布的。當然少不了全黑修身的,但其實還有全黑而領口有一點白的。我的選擇極端得,我要停下來想想我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無答案的。總之都是自己。不要當別人就好。買衣服最令人快樂的,大概都是一種極端吧。是試穿上去那刻,覺得這是自己,或覺得自己終於很像某個別人。

Tuesday, August 04, 2009

瑣碎

一.
累透,跑去做按摩。躺在鋪滿層層雪白毛巾的床上,背著按摩的師傅。她仔細檢查,找到過勞的筋骨,以她的手指手掌手肘使勁按下去。看不見她的臉,但感受到她的骨頭的形狀以至重量。聽見骨骼受壓時咯咯作響。咯咯作響。是我的骨頭,還是她的骨頭。我的虛耗,以金錢,買來另一個人的虛耗作補償。不知怎的,我突然覺得心寒。雖然說,這已經不再是什麼一回事。誰不是在被虛耗,然後又以別的虛耗作補償。但我還是覺得心寒。

二.
你或許又想說我想得太多太遠太無聊,或太無病呻吟太過火太執著太不知所謂。這都不緊要,我甚至乎可以全單照收。斷層在於,如此設想,卻永未能改變自己的消費與習慣。那才是最可惡的事。

三.
大海永遠令人開懷同時恐慌。抱著浮條在海中心,一百米內無人無船。腳底下是個不屬於我們的世界,頭上頂著是灼得要命的太陽。浮著浮著,此一刻最自由,也最危險。這兩種極端,好像從未分開過。但我還是很喜歡大海。

四.
我感覺我整個人好像正在轉向,但不知到是從什麼轉到什麼。嗯,好難頂。但我還是要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