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去的夜晚,去看海。雖然說,黑漆漆的根本甚麼都看不到。其實都只是想跑段長一點的路。路上最好沒其它人。曲折的路,專注油門收與放,還有彎的弧度,差點忙了呼吸。令我記起沉入海中心的境況。五分鐘後,噓。可惜我城永恆的停不了的修路,本來不該停下的位置放了交通燈,雙程改彈程。我想下車。不行。那繼續跑。要跑,就請讓我跑。可惜前面的慢得像安全車。brake燈閃得我想要吐。頰窄的行車道,我唯有越線爬頭。越線爬頭大概跟我要是真的在司機位上要吐一樣危險。接近海的地方,開始有人。喜歡走在車道上的人。要是我不小心,撞下幾位,哪你會怎樣,哪我又會怎樣。你們都如此有信心,覺得自己即使在深夜的公路行車道上,大搖大擺背著車走著,你們的明天仍然會像昨天般奉旨的來臨嗎。我在三十歲的第一個黃昏,獨自跑了去一個秘密地方看日落,還暗咐,或許有個下午我要帶一個誰再來。然後就收到消息,說 或許我沒有再幾多個下午。好了,信心爆棚的人請繼續以滿滿的信心活下去。我要去看海。我以為深夜的海邊會是格外寧靜。頭上頂著一群群夜星,攝氏廿九度的海風,甜美非常。但也比不上,那個夜晚,我們在印度洋上空看到的。點起菸,前面是一群群的年輕人。是,不是他們的錯,也不是我的錯。我在人多的地方要求空間,我在沒人的地方就想要逃跑。是戇鳩吧。是的。我沒能力對如此的自己竊笑。希望你記得,你被說成戇鳩時的感受。不用擔心,其實沒人如此形容我。再多一根菸,找條最遠的路,然後走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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